第75章 司命解夢·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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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5章 司命解夢·一
“嗯？在等我？”
婆娑樹影下, 身姿挺拔的男人懷抱著一只龍尾鳥翼的非人，銀白的長發沒過他環住腰的手背，粼粼流轉著五光十色的水色。
東君腳步遲疑, 略等了兩秒才走上前去。
走近之後才發現這只絢麗的非人已經趴在男人的肩膀上睡了, 懷裏抱著的小金球就擠壓在兩人中間，細眉舒適展開，看起來十分愜意安穩。
東君攏袖，到底忍不住笑嘆：“到底是你養的好，這麽大了還是這般天真爛漫的樣子。”
便是難過，轉頭也能無憂無慮的睡了。
這世間萬物，在神明眼中不過是轉瞬即逝又會循環出現的東西，祂們經歷過太多世界, 在很多世界都留下過影子。
這世間萬物，都不值得讓他難過。
殷商的指腹擦過小龍緋紅的眼尾，留下一片艷色，連帶著睫羽都忍不住輕顫。
似乎擾了清夢，小龍眉頭微蹙鼓起兩個小巧的小鼓包，偏頭將臉往男人懷裏埋了埋，含糊不清的發出幾聲親密的呢語。
“……哥，我想得到一個東西，有幾分勝算？”殷商語氣平平, 平靜下似乎暗流湧動，一雙鳳眸眼波流轉間顯露出無機質的冷。
東君怔了一下，他深深的看了眼殷商，知道他還沒有恢覆記憶, 眼神掃過他懷裏天真爛漫的小龍。
東君笑答：“百分百。”
因為這世間萬物, 都無法違抗你的想法。
見殷商不答, 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，輕松安慰：“別多想，該屬於你的都會屬於你。”
“我與你嫂子雖已成了東君日母，但我們也還是你的兄長嫂子，若有困惑盡管來找我們就是了。”
順著東君的目光看過去，望舒抱著小金烏們就在明亮的別墅門口等著他們，就像是一個溫婉的賢妻等待著丈夫歸來。
東君揮了揮手，無事一身輕的往前走，融入著尋常人家的萬家燈火，不怒而威的帝王相流露出幾分溫暖笑意。
他轉過頭朝殷商招手，示意他過來，當殷商走過去的時候，一切都仿佛沒有改變，只是這個“人類”家庭裏多了幾個孩子，家庭裏的二少爺抱來了一位“小妻子”。
還是尋常人家。
·
“唳——”
一身鶴鳴掠過北諸，悠悠湘水順著水上行宮而緩緩流動，碧綠的荷葉妝點著來往的回廊，芬芳的蕙草編織成簾子在走廊垂下，漂亮的杜若花長在河流的兩側。
咕咚——
一聲水滴石穿的聲響驚動了水中的游魚，一團小小長長的黑影在水中游走，躲在碧綠的荷葉之下，逐漸靠近那回廊外端坐著的神明。
神明長發松散，雙目緊閉，盤腿坐在走廊的盡頭，水倒影著他端坐屋檐下的身影，五色神衣披肩而落，腰系麟玉祖玉佩，發帶神玉雙龍冠，淩厲的眉眼不怒而威，一身氣勢逼迫駭人。
咕咚——
神明睜開眼，一只小龍從水裏鉆了出來。
它似乎還沒發覺自己已經被發現了，卷著一朵比自己都要大的杜若花，吭哧吭哧拖上岸，拖完嫌累跌坐在地上揉了揉腮幫子，捏捏小爪子卷著花花繼續往神明方向拖，水津津的痕跡在地上拖了一地爬上了神明的衣角。
杜若花進水裏面和小龍一起轉了幾圈，又在地上被拖得七零八落，最後小龍爬上膝蓋的時候，花花都只剩下三片花瓣了。
小龍似乎也有些疑惑，不明白原先漂亮的花花怎麽會變成這樣，困惑的湊前試圖用小爪子將之攏好，努力把它捏成好看的樣子。
然而小龍笨乎乎的不會控制力道，一戳就是一個洞。
眼見這雙比林中深潭還要漂亮的湖綠色眸子盈上朦朧霧色，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撚起了花。
小龍仰頭看過去，就看見無悲無喜的神明正撚著杜若花冷淡的看著自己。
小龍：QWQ！
要、要被罵了嗚～
小龍將小臉埋進小爪子裏，五根指頭攤開也只捂住了腮幫子，雙眼下飛起兩團紅雲不好意思的低頭，連擡頭看都不敢。
就在以為它要被罵的時候，神明托起了它，大掌溫柔又平穩，它怯怯擡頭，卻見這位從來不言不語的神明張開手，杜若花被金色絲線纏繞懸浮，粼粼金光散發出明亮的弧度。
漸漸的，杜若花的花型一點一點調整，掉落的花瓣重新生長，折痕被無形的大掌舒展妥帖，不過幾個呼吸，一朵盛開到極致的杜若花就把神明撚到了小龍面前。
小龍懵懵懂懂，抱住杜若花不知所措的與男人對視，祂在小龍額頭一戳，一段旋律湧入腦海，低啞的歌唱著無限生機。
祂似乎誤會了什麽，以為小龍拖著死掉的花花來找自己求助，將代表生機的歌送給它。
不算溫柔但足夠小心的把它放在地上朝外推了推：“去玩吧。”
小龍稀裏糊塗往外跑了兩步，反應過來猛然搖頭，鼓起腮幫子一股腦將杜若花丟到男人膝上，轉頭小爪子踩地“噠噠”迅速跑到水邊，埋頭紮了進去。
神明一怔，與從水中探出頭的小龍對視，小龍似乎有些羞怯，臉上飄著兩團紅雲，躲在水裏的尾巴擺了擺，一轉頭又消失在了無邊湘水中。
水之神明走到祂的身側，衣擺翩翩飛起，嗓音愉悅：“你前段時間送來的小龍，真……不是嗎……”
祂的聲音含糊不清，像是信號不好的手機滋啦滋啦的被人插了話頭，明亮美麗的湘水風光猝然被夜幕席卷，猶如被潑上濃墨一片一片破碎，一雙眼悄然在黑暗中睜開猩紅。
黑暗化作猙獰在頭頂擴散，在突如其來的狂風中，神明站起身，身邊的湘君身影散去，化作一條猩紅的長龍頂天立地，從黑暗中探出頭。
在這猶如天塌地陷一般末日的景象中，巨龍低下頭，隨著呼吸狂風驟雪吹來。
祂張開口，每一次動作都像是要把這天地撐爆了一般，轟隆隆的響。
祂說：“&@♀……”
殷商：……你在說什麽？
殷商睜開眼，眼前還是移民局熟悉的房間，他再往旁邊一摸，摸到了一片起伏的鱗片，小龍又鉆進了他的被子裏。
突然鱗片一陣蠕動，敖湘睜開眼，“啪——”猛然坐起身給了男人摸自己的手一尾巴。
他兇巴巴的環顧四周，非常警惕的問：“誰？誰摸龍！”
殷商看看自己被抽紅的手背沒吭聲，安靜的摸了摸小龍的頭，小龍稀裏糊塗又躺了回去，還跟他告狀：“太可怕了！龍剛剛被一條紅色的大家夥給纏上了，還有人摸龍！”
“紅色的大家夥？”殷商眉頭一挑。
只見敖湘委屈點頭，抓了抓小爪子帶著幾分憤恨：“龍剛剛夢到了好事捏！就是那個大家夥突然冒出來，然後就有人摸龍！”
提起這個好事，他忍不住嘿嘿兩聲，雙頰飄起緋紅帶著幾分羞怯：“龍夢到了剛開始追求夫君的時候哦～”
“第一次就給龍回禮了超級貴重的東西，嘿嘿～”
龍也是現在才發現，夫君第一次見面就把代表生機的歌送給了龍。
果然，夫君一定特別喜歡他！
想到這裏，敖湘又黏黏糊糊的纏上了男人的腰，主動變成龍尾人身的少年，把自己的尾巴和胳膊都纏了上去，親親密密如連體嬰兒一般。
很多事情真的是越想越甜，敖湘仰著頭“呼嚕呼嚕”蹭男人的下顎和脖子，親密的舔舔抱抱。
男人喉頭一緊，感覺到溫熱的觸感黏膩的追著喉結玩弄，攥緊了少見的肩膀，一開口聲音沙啞得不像話：“別動。”
敖湘迷茫的看著他，不讓舔尾巴又親親熱熱的纏了上去，勾勾搭搭的在男人腰上亂蹭。
殷商都快氣笑了，一把抓住不老實的尾巴尖，從衣服裏面抽了出來，捏著小龍的下巴不悅又危險，低低“嗯？”了一聲：“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？”
敖湘眨了眨眼睛，看起來又乖又無辜，如果忽略掉他的行為殷商也會這麽認為。
但他現在心軟的一塌糊塗，湊前溫柔的啄吻少年的唇角。
猩紅的舌頭不怕死的被主動送了出來，很快就被侵略的叼住糾纏，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，用令人頭皮發麻的力量深入，讓濕漉的氣息在呼吸間融合。
“唔……”
敖湘很快就失了力氣，雙眼迷離的攥緊男人的衣領，頹靡的被陰影籠罩，任由男人的氣息將自己包裹。
好在窗簾緊鎖，沒洩一絲光亮。
“所以呢，你夢到了一條紅色大蛇？”
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從旅游中回來的江淮君正倚著吧臺倒酒喝，明亮的陽光透過五色玻璃窗落在他的身上，他穿著繁覆的花邊襯衫，一舉一動像是優雅的貴族，從容不迫的倒酒遞送。
“祂和你說了什麽？”江淮君將酒遞過去的時候忍不住前傾胸膛，好奇發問。
“……沒聽清。”殷商坐在高腳凳上，將酒杯送到旁邊的敖湘手中：“你不是在旅游嗎？”
敖湘對這些花花綠綠的酒可好奇了，忍不住舔了一口，因為古怪的味道而五官發皺，仇深似海的盯著手中的酒杯看。
被男人拿了過去，一口喝完了。
“我回來當然是有目的。”江淮君也不細說，含笑撐著下顎繼續剛才的話題：“你連續夢到了幾次湘崽的事，祂都出現過，而你次次沒聽清？”
“龍也沒聽到哦。”敖湘探過頭補充，被男人揉了揉頭發，舒服得湖綠色眸子微微瞇起。
江淮君將口袋裏的巧克力掏出來給他吃，意味深長的說：“之前好像有某人說過，不要隨便進入神明的夢境吧？”
殷商覺得他意有所指，挑了下眉。
江淮君卻不說下去了，反而說：“我知道一個解夢師，最近很火的，你要不要去試試？”
“你還相信解夢？”殷商譏笑。
“試試唄，反正錯了又沒事。”江淮君笑了。
殷商覺得他不懷好意，斷然拒絕，敖湘滿口答應：“好的呀～”
他頓了一下，果斷改口：“那就去看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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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君腳步遲疑, 略等了兩秒才走上前去。
走近之後才發現這只絢麗的非人已經趴在男人的肩膀上睡了, 懷裏抱著的小金球就擠壓在兩人中間，細眉舒適展開，看起來十分愜意安穩。
東君攏袖，到底忍不住笑嘆：“到底是你養的好，這麽大了還是這般天真爛漫的樣子。”
便是難過，轉頭也能無憂無慮的睡了。
這世間萬物，在神明眼中不過是轉瞬即逝又會循環出現的東西，祂們經歷過太多世界, 在很多世界都留下過影子。
這世間萬物，都不值得讓他難過。
殷商的指腹擦過小龍緋紅的眼尾，留下一片艷色，連帶著睫羽都忍不住輕顫。
似乎擾了清夢，小龍眉頭微蹙鼓起兩個小巧的小鼓包，偏頭將臉往男人懷裏埋了埋，含糊不清的發出幾聲親密的呢語。
“……哥，我想得到一個東西，有幾分勝算？”殷商語氣平平, 平靜下似乎暗流湧動，一雙鳳眸眼波流轉間顯露出無機質的冷。
東君怔了一下，他深深的看了眼殷商，知道他還沒有恢覆記憶, 眼神掃過他懷裏天真爛漫的小龍。
東君笑答：“百分百。”
因為這世間萬物, 都無法違抗你的想法。
見殷商不答, 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，輕松安慰：“別多想，該屬於你的都會屬於你。”
“我與你嫂子雖已成了東君日母，但我們也還是你的兄長嫂子，若有困惑盡管來找我們就是了。”
順著東君的目光看過去，望舒抱著小金烏們就在明亮的別墅門口等著他們，就像是一個溫婉的賢妻等待著丈夫歸來。
東君揮了揮手，無事一身輕的往前走，融入著尋常人家的萬家燈火，不怒而威的帝王相流露出幾分溫暖笑意。
他轉過頭朝殷商招手，示意他過來，當殷商走過去的時候，一切都仿佛沒有改變，只是這個“人類”家庭裏多了幾個孩子，家庭裏的二少爺抱來了一位“小妻子”。
還是尋常人家。
·
“唳——”
一身鶴鳴掠過北諸，悠悠湘水順著水上行宮而緩緩流動，碧綠的荷葉妝點著來往的回廊，芬芳的蕙草編織成簾子在走廊垂下，漂亮的杜若花長在河流的兩側。
咕咚——
一聲水滴石穿的聲響驚動了水中的游魚，一團小小長長的黑影在水中游走，躲在碧綠的荷葉之下，逐漸靠近那回廊外端坐著的神明。
神明長發松散，雙目緊閉，盤腿坐在走廊的盡頭，水倒影著他端坐屋檐下的身影，五色神衣披肩而落，腰系麟玉祖玉佩，發帶神玉雙龍冠，淩厲的眉眼不怒而威，一身氣勢逼迫駭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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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明睜開眼，一只小龍從水裏鉆了出來。
它似乎還沒發覺自己已經被發現了，卷著一朵比自己都要大的杜若花，吭哧吭哧拖上岸，拖完嫌累跌坐在地上揉了揉腮幫子，捏捏小爪子卷著花花繼續往神明方向拖，水津津的痕跡在地上拖了一地爬上了神明的衣角。
杜若花進水裏面和小龍一起轉了幾圈，又在地上被拖得七零八落，最後小龍爬上膝蓋的時候，花花都只剩下三片花瓣了。
小龍似乎也有些疑惑，不明白原先漂亮的花花怎麽會變成這樣，困惑的湊前試圖用小爪子將之攏好，努力把它捏成好看的樣子。
然而小龍笨乎乎的不會控制力道，一戳就是一個洞。
眼見這雙比林中深潭還要漂亮的湖綠色眸子盈上朦朧霧色，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撚起了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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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龍：QWQ！
要、要被罵了嗚～
小龍將小臉埋進小爪子裏，五根指頭攤開也只捂住了腮幫子，雙眼下飛起兩團紅雲不好意思的低頭，連擡頭看都不敢。
就在以為它要被罵的時候，神明托起了它，大掌溫柔又平穩，它怯怯擡頭，卻見這位從來不言不語的神明張開手，杜若花被金色絲線纏繞懸浮，粼粼金光散發出明亮的弧度。
漸漸的，杜若花的花型一點一點調整，掉落的花瓣重新生長，折痕被無形的大掌舒展妥帖，不過幾個呼吸，一朵盛開到極致的杜若花就把神明撚到了小龍面前。
小龍懵懵懂懂，抱住杜若花不知所措的與男人對視，祂在小龍額頭一戳，一段旋律湧入腦海，低啞的歌唱著無限生機。
祂似乎誤會了什麽，以為小龍拖著死掉的花花來找自己求助，將代表生機的歌送給它。
不算溫柔但足夠小心的把它放在地上朝外推了推：“去玩吧。”
小龍稀裏糊塗往外跑了兩步，反應過來猛然搖頭，鼓起腮幫子一股腦將杜若花丟到男人膝上，轉頭小爪子踩地“噠噠”迅速跑到水邊，埋頭紮了進去。
神明一怔，與從水中探出頭的小龍對視，小龍似乎有些羞怯，臉上飄著兩團紅雲，躲在水裏的尾巴擺了擺，一轉頭又消失在了無邊湘水中。
水之神明走到祂的身側，衣擺翩翩飛起，嗓音愉悅：“你前段時間送來的小龍，真……不是嗎……”
祂的聲音含糊不清，像是信號不好的手機滋啦滋啦的被人插了話頭，明亮美麗的湘水風光猝然被夜幕席卷，猶如被潑上濃墨一片一片破碎，一雙眼悄然在黑暗中睜開猩紅。
黑暗化作猙獰在頭頂擴散，在突如其來的狂風中，神明站起身，身邊的湘君身影散去，化作一條猩紅的長龍頂天立地，從黑暗中探出頭。
在這猶如天塌地陷一般末日的景象中，巨龍低下頭，隨著呼吸狂風驟雪吹來。
祂張開口，每一次動作都像是要把這天地撐爆了一般，轟隆隆的響。
祂說：“&@♀……”
殷商：……你在說什麽？
殷商睜開眼，眼前還是移民局熟悉的房間，他再往旁邊一摸，摸到了一片起伏的鱗片，小龍又鉆進了他的被子裏。
突然鱗片一陣蠕動，敖湘睜開眼，“啪——”猛然坐起身給了男人摸自己的手一尾巴。
他兇巴巴的環顧四周，非常警惕的問：“誰？誰摸龍！”
殷商看看自己被抽紅的手背沒吭聲，安靜的摸了摸小龍的頭，小龍稀裏糊塗又躺了回去，還跟他告狀：“太可怕了！龍剛剛被一條紅色的大家夥給纏上了，還有人摸龍！”
“紅色的大家夥？”殷商眉頭一挑。
只見敖湘委屈點頭，抓了抓小爪子帶著幾分憤恨：“龍剛剛夢到了好事捏！就是那個大家夥突然冒出來，然後就有人摸龍！”
提起這個好事，他忍不住嘿嘿兩聲，雙頰飄起緋紅帶著幾分羞怯：“龍夢到了剛開始追求夫君的時候哦～”
“第一次就給龍回禮了超級貴重的東西，嘿嘿～”
龍也是現在才發現，夫君第一次見面就把代表生機的歌送給了龍。
果然，夫君一定特別喜歡他！
想到這裏，敖湘又黏黏糊糊的纏上了男人的腰，主動變成龍尾人身的少年，把自己的尾巴和胳膊都纏了上去，親親密密如連體嬰兒一般。
很多事情真的是越想越甜，敖湘仰著頭“呼嚕呼嚕”蹭男人的下顎和脖子，親密的舔舔抱抱。
男人喉頭一緊，感覺到溫熱的觸感黏膩的追著喉結玩弄，攥緊了少見的肩膀，一開口聲音沙啞得不像話：“別動。”
敖湘迷茫的看著他，不讓舔尾巴又親親熱熱的纏了上去，勾勾搭搭的在男人腰上亂蹭。
殷商都快氣笑了，一把抓住不老實的尾巴尖，從衣服裏面抽了出來，捏著小龍的下巴不悅又危險，低低“嗯？”了一聲：“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？”
敖湘眨了眨眼睛，看起來又乖又無辜，如果忽略掉他的行為殷商也會這麽認為。
但他現在心軟的一塌糊塗，湊前溫柔的啄吻少年的唇角。
猩紅的舌頭不怕死的被主動送了出來，很快就被侵略的叼住糾纏，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，用令人頭皮發麻的力量深入，讓濕漉的氣息在呼吸間融合。
“唔……”
敖湘很快就失了力氣，雙眼迷離的攥緊男人的衣領，頹靡的被陰影籠罩，任由男人的氣息將自己包裹。
好在窗簾緊鎖，沒洩一絲光亮。
“所以呢，你夢到了一條紅色大蛇？”
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從旅游中回來的江淮君正倚著吧臺倒酒喝，明亮的陽光透過五色玻璃窗落在他的身上，他穿著繁覆的花邊襯衫，一舉一動像是優雅的貴族，從容不迫的倒酒遞送。
“祂和你說了什麽？”江淮君將酒遞過去的時候忍不住前傾胸膛，好奇發問。
“……沒聽清。”殷商坐在高腳凳上，將酒杯送到旁邊的敖湘手中：“你不是在旅游嗎？”
敖湘對這些花花綠綠的酒可好奇了，忍不住舔了一口，因為古怪的味道而五官發皺，仇深似海的盯著手中的酒杯看。
被男人拿了過去，一口喝完了。
“我回來當然是有目的。”江淮君也不細說，含笑撐著下顎繼續剛才的話題：“你連續夢到了幾次湘崽的事，祂都出現過，而你次次沒聽清？”
“龍也沒聽到哦。”敖湘探過頭補充，被男人揉了揉頭發，舒服得湖綠色眸子微微瞇起。
江淮君將口袋裏的巧克力掏出來給他吃，意味深長的說：“之前好像有某人說過，不要隨便進入神明的夢境吧？”
殷商覺得他意有所指，挑了下眉。
江淮君卻不說下去了，反而說：“我知道一個解夢師，最近很火的，你要不要去試試？”
“你還相信解夢？”殷商譏笑。
“試試唄，反正錯了又沒事。”江淮君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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